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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问题？
凡是修仙的人，谁不知道洗髓很疼很难熬？
“我知道啊......”宋越不知道顾书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啧，知道就行！”顾书问完这句话，就自顾自的往外走：“就怕你不知道，一会儿看见自己的小徒弟受苦，心疼他。”
宋越也担心过这个问题，心疼肯定是会心疼的，但是，洗髓也是为了商阙好，再怎么心疼，也得忍着。
虽然，话是这么说的，但等宋越真的走到寒潭的时候，心就开始揪着了。
楚寒早就等在了寒潭边，看样子刚和商阙交流了两句，见到宋越来了，楚寒也没有任何异样的表情，只是淡淡的朝宋越点了点头，问了声好。
这次商阙洗髓，可以说是用上了六界最优质的顶配。
有无忧花做药引，七皇子为其诊疗，还有主神楚寒为他护法，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但是，当宋越看到商阙在寒潭中强忍痛苦的表情时，自己的心里还是堵得很难受。
“不想看就出去吧！”顾书捏着几根银针，准备一会儿给商阙洗经续脉：“你看你这表情，别一会儿徒弟没哭，师父先哭了。”
“我不出去......”宋越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肯定很丑，但是他不想在商阙受苦的时候离开他，他还是想陪着商阙。
这时，一直在旁边运输水系灵力的楚寒收回了法术，他的脸色比往常更加苍白一些，但是表面上看起来，却与平时无异。
“今日的灵力到此时便可结束了......”顾书给了楚寒一颗药丸：“辛苦主神大人了，主神晚上好好休息。”
宋越看楚寒脚步有些虚浮，想到这几日楚寒的默默付出，便上前扶了楚寒一把：“师弟当心，慢点走......”
楚寒微微低头看了宋越一眼，银白的丝从他的肩头披散，看上去十分动人：“多谢师兄。”
“客气什么......”宋越扶着楚寒，把他送到了寒潭外：“我给你熬了补汤，就在厨房，这会儿鹤卿云应该去给你热汤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别累着了。”
“师兄......”楚寒深深地看了宋越一眼，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了？”宋越抬头，看着楚寒冰蓝色的眸子：“师弟想问什么？”
“没什么......”楚寒似乎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师兄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
送别了楚寒，宋越虽然疑惑楚寒到底想跟他说什么。
但是，他的心里却更惦记着商阙，于是，他便赶紧回了寒潭。
宋越刚回到寒潭，就看到顾书把最后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扎在了商阙的颅顶上。
看样子，这九十九根银针应该扎的商阙很疼，宋越看到商阙的冷汗顺着额角直往下淌，薄薄的嘴唇被抿成了一条直线，看上去应该是在忍受极大的痛苦。
“你来了？”顾书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汗，对宋越道：“你看着你的小徒弟，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再来！”
洗髓一共要洗七日，这是一场持久战，今天才刚第一天，这不光是对商阙的一种折磨，也同样是对顾书和楚寒的一种挑战。
“行......”宋越点点头，走到了寒潭边：“我不送了你，你自己路上慢点吧！”
“？”顾书忽然感觉没有爱了：“走了！”
等所有人都走了，宋越才靠近了商阙。他看着商阙惨白的脸色，和一直没停过的冷汗，简直心疼的要命。
好像从他收商阙为徒以后，就从未让商阙受过这么大的罪。
洗髓之苦，就好似抽筋剥皮，敲骨吸髓，足以令一个意志不够坚定的人怀疑人生无数次。
好在商阙求生的欲望很是强烈，意志力也非比寻常，所以到现在为止，他都一声不吭，一个人默默忍受着一切。
宋越感觉此刻的自己，好像忽然明白了瘾君子的父母看着自己的孩子戒.毒，是个什么心情了。
明知道是为了他好，可还是忍不住的心疼。
“阿越......”商阙感觉到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自己，他微微睁开眼，就看到宋越红红的眼眶：“这是......这是怎么了？”
宋越抹了抹脸，这才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早已泪流满面：“没事......我就是看着你难受，有点心疼。”
商阙勉强牵了牵嘴角，声音很是虚弱：“别担心我，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
商阙感觉自己浑身的骨肉都仿佛被碾碎了一般，这怎么可能不疼呢？
只是他不想看到宋越为他流泪，肉体上的疼痛于他而言，不过是过往云烟。
但是宋越的一滴眼泪，却能让他的心灰飞烟灭。
“好......”宋越自己擦掉了眼泪，朝商阙勉强笑了笑：“那我不哭了，我好好看着你。”
说完，便认认真真的坐在池边，仔仔细细的看着商阙的脸，好像要把他整个记在脑海中一样。
“你的每一世都长得这样好看吗？”宋越想要分散商阙的注意力，好让他不那么疼。
商阙知道宋越的用意，便尽量配合他道：“我不知道......好像有几世小时候挺丑的，还没有长开......幸好......幸好阿越没遇上那一世的我。”
“你害怕我因为你不好看而不要你吗？”宋越很想敲一下商阙的脑袋，但是，现在商阙的脑袋上插了好几根银针，实在没地方下手：“想什么呢？你师尊我，是那种颜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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