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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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西鹤先让她调出了开门现秦震时的画面。

  她的视角，跟贺望岚留下的&1dquo;苍蝇”视角不同。在苍蝇的视角里，它永远对着秦震的房门316，老板娘出现，敲门，里面没人应，而后她直接用房东的通用密码打开门，准备赶人。这时老板娘魁梧的身体正好遮挡了苍蝇的视线，让它只拍到了秦震的脚。

  走廊里人来人往，很快就有一个路过的租客现异样。看到尸体的刹那失声惊叫，引来了其他人。凑热闹是人的一大天性，哪怕是看死人。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很快堵住了门口，里头就有贺望岚。他本想遥控苍蝇飞进去仔细看一看，但苍蝇刚飞到老板娘身侧，她就忽然转头看了一眼。

  贺望岚怕暴露，随即收手。

  老板娘拍下的东西，则是她自己的视野。

  她从一楼大厅来，目标明确，敲门，没人应，而后直接用密码开门。开门的刹那，倒在地上的秦震映入眼帘，口吐白沫、浑身抽搐，房间里没有第二个人，窗帘也拉得好好的。

  苍蝇躲得快，所以她后面转头时没有拍到。这时候人群中有人在问是不是要报警，又有人嚷嚷着报警麻烦，问老板娘，老板娘说：&1dquo;请各位租客放心，老板会处理的。”

  看到这里，林西鹤问：&1dquo;是老板报的警?”

  老实脸点头，&1dquo;从报警记录看，是的。不过这个人有点奇怪。”

  &1dquo;对对对。”旁边负责的警察也连声附和，&1dquo;这人是有点奇怪的，但麒麟桥大大小小的鱼鳞栉里一堆怪人，他还算正常。他就是&he11ip;&he11ip;怎么说，有点社恐，平时轻易不出面，整天不知道躲在哪个房间里，有事就叫机器人出来。”

  老实脸好奇，&1dquo;你们也叫不出他?”

  警察讪讪，&1dquo;在叫了，在叫了。”

  林西鹤则又把目光落到老板娘身上，绕着她走了一圈，着重看了看她的手臂以及肩背，&1dquo;改装机器人，水平不错，还可以装载重型武器。”

  柯航蹙了蹙眉，民间可不允许出现具有大规模杀伤力的机器人。不过林西鹤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对警察说：&1dquo;如果请不出来，可以去找找姜鱼。”

  警察犹如醍醐灌顶，&1dquo;对啊，姜小姐肯定可以!”

  他转身便派人去楼下请教姜鱼，紧接着法医也到了，对秦震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之后，就把人运走，回去做进一步解剖。316里遗留的杂物，包括酒瓶、酒杯等等，也都被带走化验。

  林西鹤道：&1dquo;不像是北岸诗会和6生的手。”

  柯航：&1dquo;为什么?”

  林西鹤：&1dquo;死的太难看了。”

  柯航：&1dquo;碎尸、抛尸就不难看?”

  &1dquo;碎尸是程威干的，而抛尸的过程对于6生来说是一个艺术行为，就像云京大厦的烟花一样。秦震死得难看且没有任何的艺术象征，而且，他也只是地下交易的经手人，在6生眼里，恐怕就跟秦震眼里的陈苟一样，并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连杀人灭口都不值当。”林西鹤说着，看向走廊两侧那些紧闭的房门，又问：&1dquo;初步排查的结果呢?”

  老实脸：&1dquo;还没出来，人实在太多了。楼下姜小姐那边也在查，不过倒是有好几个人都提到了同一件事。”

  柯航：&1dquo;说。”

  老实脸：&1dquo;昨天晚上的时候，有个人喝醉了酒来拍秦震的门。动静很大，所以很多人都听见了，说是被女人戴了绿帽子，所以来找情夫对峙的。但因为喝醉了酒所以找错了楼层，情夫住在楼上416，跟秦震正好是上下楼层的关系。”

  秦震是7.4号晚上7点多住进鱼鳞栉的，有贺望岚全程跟着，这个时间点绝不会错。昨天是7.5号，今天是6号。

  也就是说，今天是他入住鱼鳞栉的第三天。

  可是会这么巧吗?秦震住在这里，然后就有人喝醉酒跑错楼层，过来敲他的门?

  林西鹤：&1dquo;秦震开门了?”

  老实脸：&1dquo;说是开了，双方还闹了起来。后来现是一场乌龙，就散了，也没报警。这里的人好像轻易都不会报警的，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对警方都很忌惮。一场乌龙，不同的人嘴里说出来的话也都不一样，主观臆造的成分很多。”

  柯航：&1dquo;马上把人找出来，包括楼上的那个情夫。”

  老实脸：&1dquo;是!”

  另一边，姜鱼收到了警方的协助请求，却没有答应。她将盘问的工作再次丢给寸头，微笑着说道：&1dquo;人情是越用越薄的，他那么久不露面，劝他的难度系数很高。”

  &1dquo;可这不是配合查案吗?”

  &1dquo;他配合了呀。是他报的警，鱼鳞栉也说封就封了，都很配合。他已经尽到了一个公民的义务，而且他也不是嫌犯，不是吗?”

  &1dquo;这&he11ip;&he11ip;”

  &1dquo;说起来，小花被关进牢里，也有两年了。虽然鱼鳞栉的单间可能并不比牢里大多少，但我想她肯定也还是会偶尔想念这里的吧。”姜鱼叹息着，末了又问对方：&1dquo;你说对吗?”

  警察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1dquo;姜小姐的意思是&he11ip;&he11ip;他想见小花?”

  姜鱼只是笑笑，这种事情看破不说破，她不沾手，后面的就由他们自己去办。等到警察走了，寸头连忙凑过来小声问：&1dquo;姐，小花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