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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弦苦笑:&1dquo;既然事了,你就不要再缠着我了。&1dquo;
那鬼做作揖状,道:&1dquo;多谢十八子,先前是我心急才一直跟着你,那天追到了你家,冒冒失失地想闯进去,差点被那位的威仪伤着&he11ip;&he11ip;”
阿弦听到最后,诧异问道:&1dquo;你说什么?被谁伤着?”
那鬼还来不及回答,就听见有人问道:&1dquo;你又在弄什么?凭空自言自语?”
阿弦几乎跳起来,猛回头,却见果然正是袁恕己,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身后。
阿弦又看那鬼魂,却见他早飘远了,消失在前方几堵塌墙中间。——原先有求于她的时候就死缠烂打,如今得偿所愿,便自由自在了。
袁恕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却见是远远地几堵断墙。
袁恕己负手:&1dquo;你东张西望的做什么,如何不回答我的话?”
自从跟他相识,阿弦为隐瞒自己所能,说了无数谎话,自己也数不清了,最后终于肯跟他说实话,他却又不信。
破罐子破摔,阿弦道:&1dquo;参见大人,我在跟一只鬼说话。”
袁恕己仰头哈哈大笑,然后故意装作十分好奇的模样:&1dquo;这样鲜有?是只什么样儿的鬼?”
阿弦想了想,道:&1dquo;五短身材,脸上透着jīng明,穿的袍子剪裁极好,左手拇指上有个玉扳指,三四十岁,像是个做小买卖的商人&he11ip;&he11ip;”
袁恕己见她一本正经说的详细,那嘴qíng不自禁往下撇了撇,又问:&1dquo;难得,难得。那么这商人鬼来找你做什么?难道是有什么奇货可居,要贩卖给你?不知他出价几何?”
阿弦眼中的白更加多了:&1dquo;他是要贩卖东西给我,还是白送。”
袁恕己睁大双眼:&1dquo;送的是什么?”
阿弦道:&1dquo;一具尸体。”
袁恕己再也装不下去,哈哈笑道:&1dquo;小弦子,可知我很喜欢跟你说话,你总会让我或惊或笑,丝毫也不让我觉着乏味。”
阿弦长叹了声,袁恕己见她板着脸,便咳嗽了声道:&1dquo;他无缘无故送你尸gan什么?那尸又在哪里?”
阿弦已想打住,但看他问个不停,索xing又问:&1dquo;大人,那边儿的墙为何还没拆除?”
袁恕己顺着她所指看过去:&1dquo;那边儿啊,我查看过,那些倒塌的都是土墙,若是往外再挑土搬运,反而麻烦费力。我准备叫人就地平一平,盖几间房子。”
阿弦喉头一梗,这才明白鬼魂为什么会迫不及待地追着自己。
原来袁恕己不打算清理此处,而如果按照他的计划平了此地,建立房屋,那这鬼的尸身只怕会被永埋在此地不得翻身。
袁恕己本是随口答话,岂料见阿弦神色不对,便忖度:&1dquo;你所得的&1squo;赠礼’,总不会就是在那儿吧?”
有道是&1dquo;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今阿弦却是&1dquo;受鬼之托,也要忠鬼之事”。
阿弦忙道:&1dquo;大人,那里平不得,那鬼说他随身带着一个包袱,里头有一封家信,跟二十两白银,是他的经营所得,让我转jiao给他的家人。”
袁恕己收了笑:如果是扯谎,这谎话编的也太过真qíng实意了。
阿弦怕他不信,又求道:&1dquo;大人,我答应了他了。不然他又要缠着我&he11ip;&he11ip;而且他家里人正需要这银子活命呢&he11ip;&he11ip;”拉住袁恕己的袖子,生怕他又嘲笑自己一阵然后走开。
袁恕己俯视她黑白分明的双眼,思忖半晌,挥手叫了一员监工来,吩咐:&1dquo;将那几堵墙起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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