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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陪你一起留在这,还算过去吗?”
麦穗不说话盯着他看,他也不说话,等她给一个回答。
*
杭柳梅和蒲芝荷还有小麦优哉游哉地在摩天大楼的缝隙里穿梭,小玉给的地址看起来就藏在这里某处。
“要不是小麦他爸找媳妇的事情更重要,我今天高低得带上他一起来见他小玉姐,俩人当年在敦煌玩得可好了。不过第一面涌过去太多人也不好,咱们仨先去,他以后慢慢来吧。”杭柳梅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给两人绘声绘色地讲她们当年在敦煌的往事。
龚老师一家是除了绣春姐之外,杭柳梅最亲近的人。她刚到敦煌的时候,小玉还是个小丫头片子,龚老师第一天指点杭柳梅,小玉就躲在门背后偷偷看她。杭柳梅招手叫她过来,用新买的头绳给她扎头发,她就和杭柳梅成了好朋友。
那会杭柳梅的玩心也大,不工作的时候,也会拉着绣春姐和小玉一起翻花绳跳皮筋,跑到山上挖坑烤土豆,年轻的女人和小孩凑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张故事画。
龚老师给小玉布置的功课,她贪玩没写完,就找杭柳梅来帮忙。杭柳梅还没当家长,就在小玉身上积累了丰富的辅导经验,一道简单的题说不通,她也急眼过。后来生了姜云逸,杭柳梅感慨还是女儿好,小玉当年要省心多了。
龚老师像妈妈,祁绣春像姐姐,小玉像妹妹。杭柳梅因为想家而落泪的日子都是她们陪伴她度过的。天不假年,龚老师后来查出内膜癌,到多个医院问诊,都说必须手术。龚老师竟还是双子宫,情况比一般人更复杂。他们最终还是离开敦煌,来香港治病。
当时听说龚老师手术成功后,杭柳梅还和她通过电话。但后来癌细胞还是转移了,龚老师离世数年,杭柳梅终于有机会来拜祭。
三人摸索到小玉的工作室门口,还没按铃,一个短发中年女人就冲了出来。
“柳梅姐?”
“小玉?小玉!我一看就知道是你,和你妈长得一模一样!”杭柳梅和她互相握着对方的胳膊,眼泪说掉就掉了下来。
小玉大名文楚玉,她比杭柳梅的儿子姜云逸还要大上十岁,已经是奔六的年纪。当年她学习好,考到了上海念大学,后来留学香港,这才有机会把母亲带来治病。纵使分别多年,杭柳梅还是一眼就能认出,这就是龚老师的女儿。
龚老师当年成天琢磨菩萨的一颦一笑,养成慈眉善目的神色。小玉一路念书上去成了教授,书山学海地熏陶着,和母亲是如出一辙的清水出芙蓉。
“柳梅姐姐!真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怕是有几十年来了吧!”小玉说完自己都捂嘴笑了,“猛一下太激动了,你看我口音都快出来了。”
两人抹掉眼泪,进门参观小玉的摄影作品。
大大小小的照片将迈进门的所有人包围,杭柳梅在原地转了个圈,向小玉感慨:“小玉你太有本事了,你这地方真是别有洞天。”
“柳梅姐,你还没看到我为你准备的呢。”小玉说完把杭柳梅带到一组黑白照片前,杭柳梅定睛一看,这些都是她们当年在敦煌拍下的照片。
最中间的是大家在莫高窟门口的合影,当时所里添了好几个孩子,包括姜云逸,杭柳梅抱着他站在第二排靠左边。大家穿着熟悉的工作服,背后是已经不复存在的旧门和字迹模糊的匾额。
杭柳梅指着照片一个个念名字:“你看你柳梅姐那会多年轻,还有老姜;你那会都快和你妈一样高了;这是小芳,这是老杨,还有老齐......”
再看过去,有同事们在石窟里的工作照,还有大家挥锄头种树的生活照,有他们春天徒步进城踏起一路扬尘的照片,还有他们聚在一起吃“老三样”,有宿舍,有九层楼......
杭柳梅将照片挨个看过去,生怕漏了一张。她在每一张前都伫立许久,它们背后有太多回忆,那些鲜活的生活重现在杭柳梅的脑海,她想要抓住每一个细节,生怕自己的目光离开照片后,记忆也会再度失去。直到最后,她明明身处香港,敦煌却好像回到了她的身旁。
一张陌生的照片吸引了杭柳梅的注意。那是一九九五年的夏天,杭柳梅记的很清楚,那个夏天异常多雨,总有一团不知从哪里滚来的乌云压在敦煌的天际,习惯了干旱的他们都因为这陌生的湿气而担忧——气候的骤然变化是壁画的噩梦。
又一场暴雨过后,宕泉河发了洪水。
从杭柳梅来到莫高窟,她就没见过这条河如此狂暴汹涌。当时的院长带着大家和警卫队战士抗洪,大家手把手垒沙包,这张照片抓拍的正是杭柳梅、老姜和儿子前后站着传递沙袋。照片上下左右闯进来其他同事忙碌奔跑的背影或是奋力挥舞的双臂。
杭柳梅刚想伸手去摁住照片好看得更清楚些,却又担心破坏了孤本,便收回了手。
站在一旁的小玉把照片拿下来放在她手里:“柳梅姐,这张你也没见过吧?这里的照片都是齐叔叔留下的相机里的,我把它们洗出来修复过,就是想将来给你们办一个影展。”
杭柳梅捏着那张照片,中年的老姜在她眼前活了过来,儿子小的时候不常在家,他们一家三口的合影很少,没想到不知何时居然被拍下这样一张特别的照片。她举起照片问:“小玉,一来就说这话真是不好意思,那个——我们一家三口没有几个纪念,这张照片,能不能——?”
杭柳梅到底是没好意思把话说完,但是小玉已经都明白了。
“柳梅姐,其他的照片我都可以,但这张照片是院长留给妈妈的,背后还有题字,所以我没法做主。”
杭柳梅明白小玉的为难,但她实在看不出这张照片还有什么玄机,翻过背面看到笔迹。
“一腔热血勤珍重,洒去犹能化碧涛。”出自秋瑾的《对酒》
她那些被暴雨冲走的记忆又找回来了。
是的,这张照片里还有龚老师的夙愿,她不能带走。
第五十章传说
莫高窟人都熟知一个与此地相关的传说。
前秦建元二年,一位名叫乐僔的和尚从中原到西方佛国取经,途径敦煌的时候,日色将尽马顿人乏,于是他决定停留在此处歇脚。他掸去僧袍上的尘土,正欲躺下休息,抬头望了一眼三危山,眼前的景色令他惊异。只见山上金光万丈,似是佛光普照,更有千佛化现。于是他”架空凿险,造窟一龛。”此后和尚法良也在莫高窟开窟造像。
“伽蓝之起,滥觞于二僧。”
然而这两位高僧开凿洞窟所在何处,仍是谜题。不过后人追随其后,经过千年的营造,才有了如今的敦煌。
那样的佛光,杭柳梅曾在一九九五年也见到过一次。
杭柳梅想起那一场暴雨仍然胆寒。敦煌自古干旱,夏天的雨如同急行军般来去匆匆,独独那年是个例外。自八月起就已经连下了几场大雨,起初大家以稀为贵,渐渐有些不适应,最后他们只希望赶快来个神仙把这漏了的天补起来。
那段时间里,杭柳梅头天晚上阖眼到早上起来睁眼都是一样劈头盖脸的昏暗。终于有一天早晨,阳光照在她的脸上,她拿开被子,踩上鞋,推开了窗,外面虽不算万里无云,但终于能见着太阳,杭柳梅转身就叫老姜和儿子赶紧起床。
收拾妥当,她背着包往莫高窟去,正好撞见龚老师也向外走,一问才知道,连天暴雨打断了龚老师在榆林窟的工作,她和几个同事要赶过去。
杭柳梅劝她们缓几天再出发,戈壁滩都是石子路,缺少植物,水渗不下去,地势又平,虽然放晴了,但一路过去一百多公里,还是有遇上暴雨洪流的危险。
可龚老师早已整装待发,一刻也等不得,她拉住杭柳梅的手说:“我熟门熟路的,你不用担心,看看那边的壁画有没有被雨打坏才是要紧事,等我回来再说,走了啊。”
说完转身她就向汽车跑去。
杭柳梅抬头看了看天,希望头顶那几朵云不要掀起什么风浪。她钻进石窟认真临摹,仰头观察太久,看得她脖子酸疼,放下画笔稍作休息,这才听到外面不知何时起刮起了狂风,走到洞窟门口一看,杨树被吹得沙沙作响,飞沙走石随风呼啸而过,已经有同事抱着画板往宿舍跑。
隔壁洞窟的同事边向外走边对她说:“小杭你怎么还站着看呢,那边山头过来的云那么重,这风刮的,马上又要下雨了,赶快回去收衣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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