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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夜风轻触肌肤的瞬间,司槐身子一颤,本能索取热量的往沈砚礼的怀里蹭了蹭。
“别急。”沈砚礼勾唇轻笑,简短的两个字却是吓的司槐身子一僵,连呼吸节奏都乱了套。
司槐恨透了那些传播不实言论的人,谁说三皇子有隐疾的,就该把他们都斩喽!
沈砚礼行的不得了,现在不行的是他了!
沈砚礼抱着司槐,步履稳健地穿过王府的深宅大院。
月色洒在雕梁画栋之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穿过一道道绣着金线的门帘,终于来到了寝室门前。
寝室内烛光摇曳,暖意融融,沈砚礼轻轻将司槐放在床榻之上,床边的帷幔轻轻垂落,将外界的喧嚣隔绝。
司槐躺在柔软的床褥之中,心跳如鼓,沈砚礼的手指轻抚过他的脸颊,低声道:“从今往后,这里便是你的家。”家?
一个多么平常的词,可司槐却只觉得那般陌生。
上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这样说,已经久到不记得了。
司槐刚欲道谢,就对上沈砚礼那藏匿着缱绻爱意的眸,如冰川融化时那般平静而震撼。
司槐的心,跳乱了节奏。
司槐很怕疼
“还有力气吗?”沈砚礼的问询,仅有关切,可司槐还未从那痛中恢复,慌乱的摇摇头,又觉不该欺骗沈砚礼,抿唇怯生生的点点头。
沈砚礼被他逗笑,眯眸浅笑间起身坐到茶桌边,淡言替司槐扫去心中忧虑,“本王只是想看完那支舞。”
司槐怔愣一瞬,理解后整个脸颊肉眼可见的烧红,低低的应了声,“司槐这便为殿下献舞。”
司槐起身,不整的衣袍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脚踝上方才被攥的红痕,此刻已淡去发粉。
整衣取扇,垂眸轻呼浊气,那舞曲早已烙刻心底,足踏鼓点轻点,柳枝摇曳,以扇为引,带着沈砚礼的视线观瞧。
沈砚礼指尖轻敲着桌面,眯眸观赏的视线,似要穿透司槐看着他人。
为人影,司槐并不介意,反而……有些心安。
无辜恩宠,犹如虚浮幻梦,美好易碎,掺了利诱才显真实。
司槐心绪飘远之际,沈砚礼取玉盏斟半杯清酒,指腹摩挲杯口几次端起,却迟疑未饮。
忽然,沈砚礼凝眸弹指,玉盏平稳转飞向司槐。
司槐柔眉一蹙,动作不见丝毫慌乱,指尖绕过扇骨,轻启折扇,以一种几乎不可见的巧劲稳稳接住了飞来的玉盏,身形流转间,巧妙地卸去了酒水的冲力。
玉盏在扇面上轻轻摇曳,司槐抬扇一倾,那清澈的酒液伴随着窗外洒落的月华,顺着扇骨流淌,尽数被他启唇饮下。
喉结滚动间,衣带渐宽,香肩半露,烈酒入喉,刺红了眼尾。
收扇握着酒盏时,司槐强忍着喉间灼痛,不敢轻咳出声。
这是殿下赏的,他怎能表露出任何不愿不适。
司槐自以为这次他做的还算不错,可沈砚礼的声音,却明显冷了下去,掺杂着几分质问,’’孤王才知绮梦楼花魁,非但色艺双绝,竟还精通武艺,稀奇。“司槐身子一僵,玉盏险些脱手,来不及合衣,噗通一声跪下,不敢抬眸去看沈砚礼此刻的神情。
这也让他错过了,在看到他跪在瞬间沈砚礼眼中的惊愕与慌乱,甚至微倾的身子还在表明,沈砚礼想要上前搀扶的冲动。
不过霎时,便被沈砚礼尽数隐藏了下去,淡淡的睨着跪在他面前,体似筛糠的美人,等待着司槐的解释。
司槐此刻心跳如鼓,帝王家疑心病都重,一旦被怀疑身份,司槐便绝不可能再见明日朝阳。
司槐急着解释,一开口方才烈酒让司槐的嗓子,微哑发颤,听上去怕极了,“当年为护家姐安危,奴曾私下习练武技,若殿下心存疑虑,可……”
“够了,起来吧。”沈砚礼冷声打断了他的话,似已有些不耐烦了。
司槐乖乖噤声,撑膝起身有些拘谨的站在那,等待着沈砚礼的下一步吩咐。
这小心谨慎的样子,让沈砚礼眼底阴霾一扫而空,不发一言的拍了拍腿,像是期待着宠物会如何理解这个动作一样,勾唇托腮饶有兴趣的瞧着他。
司槐垂眸紧咬着唇,指尖轻颤着勾开腰带,一步一件的褪去轻纱薄袍……
红肿未消,伤口被再次碾压,除了痛,司槐感受不到其他。
稳坐怀中,他的腿抖的厉害,沈砚礼环着他的腰,手掌在腹部按压,疼的他惊呼出声,盈满泪的眸闪着破碎的光,抽泣喘息,“殿,殿下……唔!”
“果然还是很怕疼。”沈砚礼贴在他的薄背上,潮热的汗水湿粘粘发,被他撩到身前,顺着脊柱轻吻呢喃。
司槐咬到下唇泛白,却倔强的不再发声。
沈砚礼方才的话,显然不是对他说的。
司槐此刻才终于意识到身下人的恶劣,这样的折磨,竟然只是实验他与那人相似度的方式。
听不到回应,沈砚礼的动作看似越发疯狂,却次次直击司槐防线薄弱处。
“唔!”
片刻后,司槐便已无招架之力,昏了过去。
瞧着司槐垂下的头,沈砚礼眸中的疯狂很快被冷漠取代,像是已然乏味,随意的将司槐丢在塌上,唤来下人为其清理。
“殿下,那之后……”小厮深知沈砚礼脾气古怪,不敢擅自主张,低微请示。
“将他安置回室,另遣人细查,探明其是否有胞姐尚存,务必生见其人,死见其尸。”沈砚礼字句间淬着寒意,凝视着塌上满身红痕,蜷缩在那身体还在轻颤的司槐,眸底毫无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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