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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北时轻笑一声:“喜欢便好。”
年知夏知晓傅北时是在调侃自己,瘪了瘪嘴巴:“北时哥哥分明是一身清正的柳下惠,为何现如今变作了浪荡公子?”
傅北时暗哑着嗓子道:“自是因为知夏。”
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是作不得数的,先前翠翘一案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但年知夏转念一想,傅北时与王安之大相径庭,兴许由傅北时说出口的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是能作数的罢?
罢了,不是约定好了及时行乐么?又不是互许终身,他何必想太多?
他转过身去,兴致勃勃地把玩着傅北时的左手,忽而垂亲了亲傅北时的左手手背,随即一面舔.舐着傅北时的尾指,一面含含糊糊地问道:“北时哥哥,你当时练剑甚是辛苦罢?”
傅北时回忆道:“关于剑术,最初启蒙我的是爹爹,后来爹爹回驻地了,便换成兄长教我,爹爹非常严格,我叫苦连天,岂料,兄长更为严格,我几乎日日都哭着鼻子去找娘亲,娘亲心软,会去兄长那儿为我说情,兄长却是个不讲情面的,严格依旧,那年,我才三岁。待我长到五岁,我彻底迷上了剑术,便不叫苦了,亦不哭鼻子了,日日准时量地完成兄长布置给我的任务。”
小小的傅北时哭鼻子的可怜样子定然很是可爱,年知夏忍俊不禁,继而张口含入了傅北时的一截尾指:“却原来,傅大公子亦曾是用剑高手,傅大公子温柔得很,我委实想象不出他严格的样子。”
傅北时讨厌年知夏用这般语气提及兄长,于是故意道:“对,兄长亦曾是用剑高手,他那时候正打算入宫当太子——也就是今上的伴读,所以刻苦练剑,万一有个好歹,他能替今上挡上一挡。”
年知夏将傅北时的那截尾指吐了出来:“北时哥哥是在提醒我,傅大公子已入宫了,已被今上册立为皇后了,任凭我使劲浑身解数,亦介入不了他们之间么?”
“兄长素日里确实温柔得很,可兄长一旦下定了决心,是绝不会回头的。年知夏……”傅北时规劝道,“年知夏莫要断袖了。”
年知夏嗤笑道:“傅北时,要我莫要断袖的是你,缠着我欢.好的亦是你,你究竟让我如何是好?”
傅北时被戳中了痛处:“我乃是衣冠禽兽,对不住。”
“你……你着实矛盾得紧。”我亦不遑多让,一边与你暗通款曲,一边觉得对不住爹爹、娘亲、阿兄、阿妹、傅南晰、镇国侯夫人以及卫明姝。
年知夏大方地道:“罢了,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原谅你了。”
傅北时急声道:“何事?”
“现下不过四更天,离早朝尚早,傅北时……”年知夏抬指磨.蹭着傅北时的唇瓣,“傅北时,取悦我。”
傅北时不假思索地道:“好。”
年知夏愕然地道:“这些日子以来,你未曾取悦过我一回,我以为你绝不会答应。”
傅北时解释道:“我的确未曾取悦过你一回,但我并不厌恶此事,我只是每回都急着抱你而已。”
“原来如此。”年知夏抓揉着傅北时的丝,“开始罢。”
傅北时当即探下了去,一面观察着年知夏的神情,一面回想着他曾看过的龙阳春.宫图中的讲解。
为了不伤着年知夏,他私底下买了诸多龙阳春.宫图,以学习技艺。
年知夏羞.耻地抬手遮住了双目,少时,又张开五指,透过指缝望向傅北时。
诚如他适才所言傅北时从一身清正的柳下惠变作了浪荡公子,然而,傅北时眉眼间始终保留着他无法消磨的禁.欲,不管傅北时正对他做甚么,都显得矜贵且冷静,好似沉沦之人,惟独他一个。
眼前的傅北时依然如此,尽管傅北时正在做这等肮脏之事。
他忍不住在心里呐喊:北时哥哥,多爱我一些,为我神魂颠倒可好?
傅北时猝然与年知夏四目相接,年知夏目中所盛的情绪十分复杂,幸而并非难受。
年知夏坐起了身来,描摹傅北时的眉眼。
傅北时这副眉眼犹如是女蜗娘娘按着他的心意捏的,教他挑不出任何错处来。
即使是右眉眉尾的伤痕,他都觉得更添英气。
在民间,傅北时其实并不怎么受妙龄少女欢迎,因为傅北时过于严肃了,浸透了官威,好似被傅北时看上一眼,便会被看破皮相,令其所做过的亏心事无所遁形。
而傅南晰瞧来温润如玉,全无棱角,若非傅南晰缠绵病榻,断然远较傅北时受欢迎。
但是于年知夏而言,傅北时轻易地便能撩拨他的心弦。
他的手指自傅北时的眉眼向下而去,抵上了傅北时的唇瓣。
傅北时生着一双薄唇,按照相书上来说,薄唇之人必定薄情,傅北时却是不同。
傅北时虽然乍看之下并非一心报效国家的热血男儿,却一直在为百姓做实事。
他聆听着水声,猛地揪住了傅北时的丝,紧接着,他整副身体的气力被傅北时抽干了,以致于倒在了床榻上头,半阖了双目。
片刻后,傅北时抬起来,问年知夏:“还好么?”
年知夏颔了颔,摸索着勾住傅北时的后颈,吻上了傅北时的唇瓣。
唇舌纠缠间,他如愿从傅北时口中尝到了自己的滋味,绝非甚么可口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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