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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散漫不羁又冷血无情的声音,屠准心里绷紧的弦断开,她露出两只通红的眼睛看他。
裴空青弯腰下去,撑着膝盖盯她:“谁又惹你了?”
心中闷火无处发泄,他暴躁得一脚踹飞她身边堆积成山的垃圾。
屠准垂眸一动不动。
裴空青咽了咽嗓,忍了又忍,伸手去抢被子:“快起来,这里脏死了,毒蛇,老鼠,蟑螂什么都有,你现在又不怕了?”
但屠准犟得要死,死活不撒手,裴空青拿她没办法,也懒得管,干脆双手插兜大摇大摆地往摩托车走。
屠准缓缓起身,但动不了,她坐太久了,腿麻得像是弹簧在筋骨里跳舞,耳边嗡嗡的,眼前一片漆黑,摇摇欲坠。
不远不近的地方传来冷声:“你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到底走不走?”
屠准虚弱地“嗯”了声,抬起头对着那个高大模糊的背影,叫了一声“裴空青”,就彻底倒在了地上。
耳边有摩托摔在地上的闷响,还有沉重的脚步声,颈部倏忽一凉,清爽的风钻进闷热的被子里,意识到裴空青在抢她的遮羞布,屠准被拧了发条,恢复一点力气。
但力量悬殊,她抢不过他,只能本能地抬手遮挡。
裴空青一眼就看到了她细白胳膊上的红疹,腿上的皮肤更是被挠得血淋淋,他抓住她的手腕,严肃道:“手拿开,我看看。”
“不、不要。”屠准翻过身,蜷缩在地上,倔强地遮着脸。
“听话。”裴空青托着她半跪在地,抓她的手腕没敢用力,放柔嗓音,好脾气地哄,“听话,让我看看。”
屠准迷迷糊糊中觉得错愕,又在错愕中妥协,手拿开,一张脸红肿得不成人样,偏嘴唇惨白,大大的眼睛湿漉漉的,又铺满血丝,像一只做了错事的小狗,貌似委屈地望着裴空青。
裴空青抬手摸她额头,皱眉问:“怎么突然这样了?”
“食物过敏。”屠准眨眨眼,眼泪无声地溢出,顺着脸颊往地上滑。
裴空青又冒出火气,奇怪问:“你吃什么了?”
“酱油。”
“……”火苗被灭得干净。
沉默一会儿。
“我他妈!”但除了这么一句干巴巴又戛然而止的咆哮,裴空青气得没语言了,他真是想破头皮都没想过有人酱油过敏!
屠准抿唇不语。
“还能走吗?”他又问。
屠准摇摇头,又赶紧点点头,手掌撑在地上试图爬起来,还没站直,双腿腾空,她稳稳地落进熟悉的怀中,两条劲瘦有力的臂膀一条护着后背,一条抱着腿。
鼻翼周围环绕的都是野蛮又张扬的男性荷尔蒙,换做以前,屠准是很讨厌这种味道的,不管是男人味还是汗味,都被她笼统概括为臭烘烘。
晏知许身上没有这种味道,以前,是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后来,是清冷寡淡的檀木香。
只要是他的,她都会喜欢,而所有和他不同的,她都会本能地抗拒。潜移默化的,晏知许成了她的准则,她的信条,她的神明……
“自己站一会儿。”
回忆被打乱,裴空青把她放到地上,短暂地脱手,弯腰扶起摩托车,然后把人重新揽进怀里,放到摩托车前座上,长腿一垮,把她圈进安全区域。
瘙痒难忍的后背很快贴上结实又炙热的胸膛,不断浸透而来的温度好像驱散了来自身体的难受,以及内心深处的不安。
裴空青把头盔给她戴上,屠准彻底提不上力气了,靠着他的胸膛,没精神地闭上眼睛。
摩托车颠簸着拐出小巷,进了宽敞笔直的大道后,开始提速。
“裴空青。”屠准仰脖,看他被风吹得几乎睁不开眼,额前的头发竖起来,成了黑暗中浪漫的苍白火焰,她虚弱的声音淹没在嘈杂的风声里,“慢一点。”
“摔下去,会死。”
裴空青隐约听到她在嘀咕什么,但只听见一个丧气的“死”字,于是焦灼烦躁地应:“别怕,不会死。”
到了医院,屠准直接进了急诊,过敏反应太严重,又拖了一整天,原本寻常的过敏性丘疹,扩散到全身,她一挠,引发细菌感染,进而高烧,甚至已经出现过敏性休克的症状。
彻头彻尾的娇宝宝。
裴空青坐在医院走廊,抽出一根烟刁嘴里,余光又瞄到墙壁上贴着斗大的【禁烟】两个字,没办法,只能咬嘴里尝尝味儿。
屠准吊了两瓶药水,还没醒的意思,那药水大概有点镇静效果,她睡得香,可怜裴空青又是一夜未眠,脸上、身上的丘疹得搽药,得盯着输液瓶换药水,医生还叮嘱他要观察退烧情况,还得防止她睡觉时抓破痘痘,尤其脸上,那么娇嫩的皮肤,一旦破开就是个疤。
她不得恨他一辈子?
裴空青一整天都在赛车场,肾上腺素飙升耗费了大量精力,到后半夜也有点扛不住了,好在药水输完了。神思混沌的时候,突然觉得晏知许往前那么些年,过得应是如履薄冰。
他又觉得好笑,没节操地笑了两声,精神不到两秒,根本不足以改变他眼皮打鼓的现状。
裴空青没办法了,干脆把屠准一只手绑床侧的铁架,另一侧没架子,只能跟自己的手绑在一起。
-
明明睡得很不安稳,裴空青却莫名做了一场梦。
梦里的他才十八岁,正值炽热疯狂的年少,染发、抽烟、喝酒、飙车,怎么野怎么来,沉稳持重的裴家,数代人积压成疾的疯,贯彻在了他一人身上。
他没料想过有人能在疯字上让他吃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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