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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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斗只进行了1o分钟，五个闪闪光的球都被消灭了，当极其强烈的仇恨的魔力从他身上消失时，费尔莫·劳埃德轻松地叹了一口气。

  &1dquo;你是什么时候觉察到仇恨停止的？”罗丹问，&1dquo;我的意思是：在消灭第几个球以后？”

  劳埃德摇摇头，&1dquo;不像你所认为的那样。你以为大多数球上都载有机器人，那个真正的陌生者坐在其中的一个里面？每打下一个球，仇恨就后退一步，当最后一个球被消灭的时候，它就完全消失了。”

  这引起罗丹沉思，他原先认为这个文明全由一支机器人大军和仅仅一个或至多两个有机生物组成的论点生动摇了。

  他问自己，等待还有什么意义。敌人已被击退，大概不会第二次进攻山丘阵地。可是他们还有其他办法抓住他吗？

  他深信这个地方不会再有什么动静。当一个哨兵在第二天早晨说，放在山丘那边的一台示波仪自动工作并在荧屏上画出彩色图案时，他骂哨兵是傻瓜。

  但当费尔莫·劳埃德从长眠——他想通过睡眠从昨夜的辛劳中恢复过来——中醒来时，他立刻注意到一个陌生的大脑的播送。据他说，这个大脑&1dquo;极其贪玩”。

  罗丹走到被他骂了的哨兵那儿去向他道歉。然后他登上丘顶，呆在两个岗哨那里，一直到他亲眼看到三件意外事件生：一个中子放射器开火，一台计算机正在独自工作和一台空气致冷机成桶地喷出液体。显然陌生人仍然受他的游戏欲望和安置在他附近的器械的诱惑。

  罗丹仍然对陌生人的行为难以理解。因为劳埃德说，陌生人与他以前的说法相反，即陌生人的这种游戏不含有任何仇恨——仇恨和游戏欲望是结合在一起的。

  一个哨兵通过头盔射机向罗丹报告：&1dquo;那片洼地里有活动，先生。您上来看看好吗？”他的声音听上去相当激动。

  罗丹在这一天早晨第二次走上山丘，蹲在山顶后面。他感到奇怪的是，那种活动在哨兵距离只有３o米时竟看不清，可现在他自己看到了。

  有什么东西由下而上在沙子里活动。沙子在流动，就好像有一只鼹鼠在寻找一个出口。

  过了大约1o分钟，地面突然出现一个小洞。一个褐色的尖东西出来一秒钟后又消失了。沙子又流动起来，围绕着小洞旋转，就像流走的水在出水口周围旋转一样。

  过了一会儿，那个洞已扩大到原来规模的五倍。那个褐色的尖东西又露出来了，伸得稍远一些，最后觉得洞口仍然太小，掘土工作在继续。当观察者的紧张达到顶点的时候，那个洞已变得很大，那只褐色生灵终于可以露出表面了。那是一只鼠狸，它的行为相当特别。

  它从一台机器跳到另一台机器，充满好奇地依次嗅它们。

  一台小型制冷机——就是一小时前还在运转的那一台——显然格外引起鼠狸注意。它在这台机器前蹲坐在后腿上，伸出育不良的前腿，有些笨拙地触摸塑料外壳。

  这只鼠狸直立起来将近有一米，制冷机只有它一半高。鼠狸往后跳了几步，转过身去，盯着那台机器。

  机器突然从它的底座升起，悬浮在空中，鼠狸一动不动地坐着观察它。

  机器向一边倾斜，朝着鼠狸漂来，当它离鼠狸还有半米远的距离时，鼠狸退到一边去。机器继续移动，在鼠狸挖出的洞上停了有几秒钟，最后降落到洞里去了。鼠狸转过身注视着机器，一动不动地坐了一会儿，然后也跳进洞里，消失了。

  几秒钟后场面又像他们几天来所看到的那样——除了那个从前没有的洞和那台消失了的制冷机。

  罗丹站进来。他的脑袋嗡嗡作响，他下意识地问自己，是否应当相信他刚才看见的事情。他听到一个哨兵刺耳的、呼哧呼哧的呼气声。他的部下盯着他，他们想要得到解答。

  &1dquo;你们一起来！”罗丹以沙哑的声音命令道，&1dquo;领取五天的室内口粮，带上较轻便的武器。我们钻进这个洞里，看看制冷机到哪儿去了。”

  &1dquo;星尘２号”收到了关于这次事件的消息。人人都期望罗丹对这条消息表评论，但罗丹没有表任何推测。

  &1dquo;我知道的不比你多，”他相当粗暴地对雷金纳德·布尔说，&1dquo;等我们进了洞才会知道更多。”

  然后他们就出了。

  坦纳少尉率领五人留在营地。罗丹再三嘱咐他要高度警惕，另外还安慰他说，&1dquo;星尘２号”的武器已证明比敌人优越。

  鼠狸挖的洞使得它肥胖的腹部可以方便地穿过去。由于它的腹部与人体一样大，所以罗丹和他的陪同者前行并不特别困难。

  那个洞通往地下约1．５米深的一种井道，然后就直角拐弯，变成一条坑道。爬在前面的罗丹用他的探照灯尽量照亮它。探照灯照明距离约一公里，但照不到巷道尽头。

  &1dquo;尽管如此，我们试一试。”罗丹决定。

  罗丹和他的陪伴者在洞里消失之后半小时，坦纳少尉接到&1dquo;星尘２号”的一个电话，是布利打来的。

  &1dquo;头已经出了。”坦纳说。

  &1dquo;那你把电话转过去。”

  坦纳耸耸肩，&1dquo;头指示严格停止无线电联系，只有从他那方面可以恢复无线电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