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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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正想转身离去，那些人突然停止了歌唱，老女人抬起头，看着她。

  &1dquo;我不是故意打断你们的。”考顿说着话，向后退了一步。

  祈祷的人们站了起来，挪到一旁，让出一条过道。

  女祭司从过道走了过来，抬起那骨瘦如柴的手，指着考顿。

  考顿呆若木鸡。几百支蜡烛冒出的烟雾萦绕着她和女祭司，女祭司站得很近，几乎就要贴到她身上了。

  手鼓声又轻轻地响起，像昆虫的低呜。那些人又开始吟唱圣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考顿和女祭司。

  考顿的眼睛被烛烟熏得睁不开了，女祭司向她靠了过来，把嘴贴到她耳边。她怯生生地听着女祭司的低语，周围的手鼓声和圣歌混成一片。&1dquo;你说什么？”考顿问，女祭司的声音极低，还夹杂着浓重的古巴口音，考顿根本昕不清她在说什么。

  女祭司把刚才的话又重复了一遍，但这回她讲的不是英语：&1dquo;戈埃尔充瑞普达斯埃杰特充瓦什&he11ip;···”

  考顿双目圆睁，脑袋嗡嗡作响，双手捂着嘴巴。她吃惊地望着老女人慢慢走回到祭坛旁边。&1dquo;你刚才说什么？”

  《圣杯奇谋》作者：[美]琳恩·索尔兹乔·摩尔

  第十五章南海滨

  女祭司没有回答考顿的问题。她闭上了眼睛，再次陷入沉思。

  &1dquo;噢，我的天，这不可能。”考顿喃喃地说着，走出了房门。

  考顿从快餐店的人群中挤过，又走回到那条背街上。她强忍着不让自己叫出声，向第八街和喧闹的人群走去。

  她像一条逆流而上的鱼，沿着人行道在劲舞和狂欢的人堆里穿行，回到迪吧门口。她完全被刚才经历的事情惊呆了，甚至想不起自己把那辆租来的车停哪儿了。这时，她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1dquo;考顿。”范妮莎从迪吧门口的遮阳篷下走出来，跑到她身边，&1dquo;怎么啦，宝贝儿？你没事吧？”

  考顿盯着范妮莎，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1dquo;出什么事儿啦？”范妮莎问。

  &1dquo;快带我离开这儿，范妮莎。求求你，快带我离开这儿。”

  考顿站在范妮莎公寓后面的南海滨沙滩上，看着太阳慢慢升起，浪花拍打着她的双脚。阳光照在海面上，像宝石一样反射着五颜六色的光。清凉的海风让人感觉很舒服。考顿无聊地啃着拇指指甲，从黑色太阳镜后面看着远处海平线上的货轮。早上起来照镜子，她现自己的眼睛哭得又红又肿。

  &1dquo;看这只贝壳。”范妮莎捡起一扇天使翼贝壳边看边说，&1dquo;这种贝壳在海滩上永远也找不到成对的，知道为什么吗？”

  &1dquo;不知道，但你会告诉我对吗？”

  范妮莎笑了。&1dquo;天使翼贝的两扇贝壳之间没有骑带。它们把自己紧紧地附着在海沙里，靠沙子和几块内收肌把贝壳合并在一起。”

  &1dquo;你怎么知道的？”考顿问。

  &1dquo;我的前女友是学海洋生物学的。”

  &1dquo;我想起她了。她不是去奥兰多的海洋公园工作了吗？”

  范妮莎点了点头。

  &1dquo;范妮莎，我们谈谈昨晚的事吧。我对你说过那老女人对我说了些奇怪的话，阿彻把盒子递给我时，也是这么说的。他们都说我是阻止什么的唯一人选。”考顿用手指按住颤抖的嘴唇。眼泪汪汪地接着说，&1dquo;他们说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范妮莎，关键是这是怎么回事？”

  &1dquo;他们像在威胁你？”

  &1dquo;不。”考顿说，&1dquo;还记得我对你提起过，我有个双胞胎姐姐一出生就夭折了吗？”

  范妮莎想了一小会儿。&1dquo;记得，你叫她蒙蒂丝。”

  &1dquo;对。还记得我曾对你说，我小的时候总能看到姐姐，我们还用一种神秘的语言聊天吗？”

  &1dquo;但你说过，她并不存在，只是你假想中的玩伴呀？”

  &1dquo;我不想让你嘲笑我，所以才那么说。其实，我相信她是真实的。我坚信这点。”

  &1dquo;考顿，她死了。所以，你那些经历一定都是想象出来的。”

  范妮莎把长拢向一侧，&1dquo;这和昨晚那个老女人有什么关系呢？又和你在伊拉克遇到的那个人有什么关系呢？”

  考顿摘掉黑色的太阳镜，凝视着好友的双眼。&1dquo;那老女人和阿彻用蒙蒂丝和我之间的密语对我讲话。没人讲这种语言。没人！姐姐死了这么多年，居然还有其他人对我说这种语言。”

  范妮莎的嘴微微张开，像要说什么，但没等她出声，考顿抢着说：&1dquo;就算蒙蒂丝确实是我假想出来的，就算我只是在想象中曾和她用那所谓的神秘语言对话，那不过是小孩子的胡思乱想。但是，别人怎么可能会说那种话呢？”

  考顿又戴上太阳镜，转身面向大海。她俩站在沙滩上，许久无语，静静地眺望海面。

  &1dquo;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考顿边说边看着几条在贝壳堆积的浅滩处觅食的小鱼。

  &1dquo;你确定女祭司和古墓里的考古学家说的是一样的话吗？”

  &1dquo;确定无疑。戈埃尔克瑞普，这句话的意思是：你是唯一人选。阿彻就是这么对我说的。他先说什么我必须阻止黎明的太阳，反正大概是这个意思。后来，他说：&1squo;戈埃尔克瑞普——你是唯一人选。’昨晚，女祭司说：&1squo;戈埃尔克瑞普达斯埃杰特充瓦什——你是阻止它的唯一人选。’不，那个词的意义比&1squo;阻止’更强烈，应该翻译成&1squo;摧毁’更贴切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