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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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西域鬼鱼（第1页）

我们吓得同时跳起，不知刚才闪过的是什么东西。但明显是个活物，看大小有点像……我说不出，在罗布泊哪来的这类东西？

我问阿葭，刚才那是什么你看清了没？她犹豫不决的反问我:“你看清了吗？我……我不敢说。”我虽没完全看真切，但感觉还是有的，但是要说我看到的是什么她可能以为我是个疯子！

因为那东西跳跃的身形动作，像极了一条……鱼！此刻我宁愿相信真见了鬼，但要说这戈壁大漠上有鱼出没，我自己都会认为自己是神经病！

我结结巴巴对阿葭说:“你，你见过鱼吗？”

这个问题问的好傻，但阿葭却一点不觉得好笑，她声音都抖了:“你也看到了？……那就是说我没看错？……”

我马上用对讲机把其余人都呼来，并特别叮嘱多带几个手电。

很快所有人奔了过来，大宝冲在最前面，老远就喊:“老林你没事吧？不会是遇到狼了吧？”

我现在倒很希望遇到的真是只狼，当我把刚才的经过原原本本跟他们说了，他们看我的眼神真像看精神病人一样，幸好有阿葭来给我作证，但效果好像并不大，他们就像见了两个病人。

王一行四周看了看，有点奇怪:“就你们俩在这？你们在干嘛？”

我暗想这关你屁事啊，略带尴尬地道:“要是你在这里就好了，大家就不会觉得我是神经病了。”

王一行不再废话了，叫大家打亮电筒在周围仔细检查。很快就现了异常，那是个直径十几二十公分的小孔，很像田鼠洞，电光朝里照却什么也看不到。因为孔洞弯弯曲曲的根本不知有多深，不过一看就不是自然形成，像某种动物钻过形成的。

很快在不远处又现了第二个孔洞，正是那“鱼”跳过去的方向，大小和第一个完全一样，打光照也是什么也没看到。

大宝看着孔洞嘟囔着:“老林你看真了没啊？什么都可能是，你觉得有会在土里钻的鱼吗？”

我和阿葭异口同声:“都说了是看着像！不敢肯定！”

王一行和大宝猥琐地相视一笑，大宝拍了拍我，斜睨着阿葭:“可以啊老林，心有灵犀到这种地步了？”

我烦躁地把他爪子从我肩膀上甩开:“跟你们说正经的，你们要怎样才会信？”

欧阳教授这时走了过来:“三十年前在罗布泊考察队里有个年轻人我们都叫他小黄，他自称独自在小解的时候看到了一条鱼，当时全队的人都在笑话他……也包括我，后来谁都没见过什么鱼，小黄自己也觉得是出现了幻觉，便没有再提，后来他也没能回来……今天我们又遇到了所谓的鱼，你说会不会是巧合？”

他们听了马上就不笑了，王一行又俯身仔细察看孔洞，说:“再怎么样土里也不会有鱼啊……”话未说完猛地洞中一道黑影迅捷无伦射出，直朝他脸上扑来。黑影度之快旁人根本没来得及惊呼出声。但王一行反应极快，急侧头躲过，同时右腿后踢，就像武侠剧里一招神龙摆尾，正踢中那黑影。这一踢力量极大，黑影呼的一声被踢得直朝天上飞去。

我心里暗暗喝了一把彩，这是王一行第一次展示身手，果然不凡！能成为x局调查主管，闯荡江湖屡经艰险，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不等我出新的感慨，又一个身影高高跃起，扬手一张网抛了出去，正好兜住那黑影，跟着一甩一拉，黑影随着网兜重重摔在地上，它仍在猛烈挣扎跳动不停，伴随着一阵阵咯吱嘎吱极其难听的声音。

定睛一看撒网之人原来是胡老刀，没想此人见识不凡，身手也是如此群。大家崇敬拜服之余围过来看那网着的东西。在强烈的手电光照射下，那个神秘黑影顿时一览无余。

这果然是条鱼，不过我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怪鱼。如两三斤鲫鱼一般大小，全身如铁一般的青黑鳞片，身体两侧本是鳍的地方却长出两只锋利利爪，鱼嘴里满是白森森的利齿，正对渔网疯狂啃咬，难听至极的声音正是咬在网上出来的，也不知这网是什么材质制成，怪鱼钻地如穿行豆腐一般却不能伤及渔网分毫。

大宝大叫一声:“我靠！这是什么玩意？真的是有在土里游泳的鱼？”

大宝的话确实正是我想说的，小时候在动画片里看过在6地游泳的鱼，没想到在现实生活中居然也看到了，太令人匪夷所思了。胡老刀有备而来一击即中，看来他对这种鱼应该多少有些了解。

正准备开口询问，忽听嗤的一声轻响，又一条怪鱼从地下窜出，朝站的最近的司机老白直飞过去。老白没有王一行的身手，反应了慢了一拍，电光石火间被击中，怪鱼利齿疯狂噬咬加之利爪上下飞舞把老白胸膛瞬间开了个洞，然后噼啪甩着尾巴几下就没入了他胸腔。

老白这才如梦初醒反应过来，尖利的惨叫响彻在空旷的原野。我们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惨剧吓呆了，只见老白胸腹上下皮肉如波浪般翻滚，那是怪鱼在他肚里横冲直撞，这凶悍之物在坚土中穿行犹如无物，何况人柔软的血肉之躯？怎么一个惨字了得。不一会老白脖颈处猛然现出一个血洞，怪鱼从中窜出，又向旁边的阿葭飞了去。

阿葭吓得连忙后退，但再快也已徒劳，一刹那怪鱼就到了她身前。就在这千钧一之际，砰的一声枪响划破夜空，怪鱼侧飞了出去，远远摔出掉在地上兀自不停扑腾，尾巴拍得地面啪啪作响。

原来第二条鱼出现的时候我就掏出了手枪，可我不能对老白开枪，直到阿葭又将遇险，情急之下顾不了许多立即扣动扳机，以前当兵时我枪法在团里一直名列前茅，虽然多年没摸枪了，幸好仍没退步，紧急关头救下了阿葭。

危险一解除就有人围着老白想帮他止血疗伤，但老白在这短短时间内已没了气息，身下一滩好大的血，口鼻也是大量鲜血涌出，估计胸腹内已被怪鱼捣得稀烂，真是惨不忍睹。

那边胡老刀也把第二条鱼用网收住，第二条鱼被我的子弹击中居然没洞穿，可见鳞皮是无法想象的坚硬。不过子弹重击下它肯定受了重伤，鱼骨断了不知多少，只能在地上不停扑腾，否则早就钻进地下去了。

所有人此时十分沉痛悲伤，才进入罗布泊第一天就折损了一人，后面还不知有多少危险在等着我们呢。我们用工兵铲掘了一个坑，就地将老白掩埋了，最后在坑上垒起许多石块权当墓碑，能作为日后祭奠的标志。

回营地后我们都去了胡老刀那里，胡老刀不知从哪拿出两根铁签，把怪鱼两只眼睛对穿而过，本来还在猛烈挣扎的怪鱼立即就直挺挺不动了。

谢子午和戚玄是学生物的，从没见过这奇怪的物种，先便问:“老胡，这究竟是什么？世上还真有在土地里生活的鱼？”

胡老刀声音很低落:“这鱼没有任何正式记录，我还是很久以前在一本古老秘本里看到过相关记载。几百年前有人在xJ的沙漠里见过一种鱼，能在沙中掘地而行，性情凶猛，是种极具攻击性的动物，而且几乎没有天敌。秘本里把这鱼称作‘大漠鬼鱼’。这鱼虽凶猛却极稀少，几百年来塔克拉玛干沙漠周围再也没人见过，不想这千里之外的罗布泊居然也有它的存在！”

谢子午说:“能不能把这鱼送给我们研究所来研究？新物种对我们生物学来说太重要了。”

胡老刀还没说话王一行就否决了他的要求:“不行！鱼我要先带回去研究，你们研究所以后可以向我们提出研究申请。有一点你可以放心，我们的研究不向外界公布，你们以后尽可公布研究成果，这荣誉性的事我们决不抢功。”

谢子午和戚玄眼巴巴望着两条鱼，心里不甘却也无可奈何。

“不过……”王一行说:“在罗布泊期间它可以交给你们保管。这样吧，你们先把它们做成标本，在我们没移交给你们研究所之前，你们不能公开这现。”

他转头对胡老刀说:“老胡，你不知道在罗布泊会遇到沙漠鬼鱼怎么会事先备有渔网？我看这网是专为网鱼准备的吧？材料也不像是普通之物。”

胡老刀漠然道:“这网我本来另有他用的，没想先用来对付这家伙了。”他说完便不作更多解释了，别人也拿他没办法。大宝突然又叫起来:“附近不知道还有没有这可怕的东西啊？晚上睡觉要是帐篷里又钻进几条来怎么办？在罗布泊人喂了鱼说出来真成笑话了。”

大宝说的也正是所有人担心的，好在胡老刀让大家宽了心:“那倒不会，你去买张彩票中头奖可能都比再遇到大漠鬼鱼来的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