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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赵明诚紫袍金带,乌纱幞头,正在客厅中会客。他比清照大三岁,今年四十九岁了,身材高大,仪表非凡,可是伏案久了,肩背有些伛曲,黑黝黝的方脸,留着乌黑的短须,眉毛浓浓的,眼睛本来也是大大的,炯炯有神,可是一生消磨在青铜器铭文和碑刻墓铭中间,又常常熬夜写著《金石录》,两眼神采渐渐消失,变成个黯然无光的近视眼了。虽是宰相子弟,却并没有颐指气使、趾高气扬的官气,自幼少年老成,举步顾盼依然谦恭谨慎,恂恂然书生气十足。今天接见的来客是江南东路转运副使李谟,不过三十多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坐下送茶之后,李谟不及寒暄,便请求屏退左右,然后神情紧张地移膝向前,悄悄说道:
“卑职得报,本府驻军御营统制官王亦阴谋煽动兵变,今夜以纵火为号,占领府城,然后肆行劫掠掳杀。情况万分紧急,相公务必立刻设法防范,庶免满城官民遭殃。”
明诚悚然惊惧,沉吟了一下,慌忙推却道:
“本府已奉旨移知湖州,管不得这江宁府的事了,阁下还是去找通判毋丘绛吧。”
“卑职已和毋丘通判谈过了,他说相公尚未交卸,他不好过问。”
“废话,明天我就交卸府印,命他代理,看他还能躲闪?”
“相公,王亦可是今晚就要举事了啊,挨不到天明了。”
明诚语塞了,没奈何,只得老老实实地说道:
“阁下,我可不懂军事,叫我有什么办法?府中虽有一名兵马钤辖,统领些许厢兵,却只能捕捉小股盗贼,如何能与御营官兵对敌。”
“相公,别忘了,你还兼任江东宣抚使的官职。府内出了兵变,朝廷问下来,岂能卸去干系?不如现在赶紧设法防止。府中官兵不够用,可以立时召集民兵,用木栅堵住各处紧要巷口,张弓持箭,处处伏击,不让叛军突入。只要相持不退,叛军无路可走,定然夺门溃逃”。
明诚喜道:
“既然阁下知兵,本府就将厢兵交与阁下指挥吧,一切重重拜托了。”
李谟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匆匆一揖辞出,回去赶紧部署去了。
明诚送客之后,回到外书房中,懊恼地想:都怪自己太老实了,要等新任知府到来。因为预料朝廷将派一位统领军马的大臣来兼任江宁知府,所以不敢将府事交卸给通判代理。早知如此,一走了之,岂不省却如许烦恼。虽则刚才拜托了李谟,但他也是个文官,从未领兵打仗,说得头头是道,真干起来很可能一败涂地。若是叛兵杀上府衙,自己还不是先送命。一个精于金石文字考证的学者,碰到兵变的事,委实束手无策。他正在书房中焦急徘徊,忽然门上通报:
“新任签书枢密院事吕颐浩相公派急使求见。”
明诚沉吟不解,吕颐浩原是扬州知府,后升吏部尚书,什么时候又升做了枢密院的长官了?于是沉吟着踱到府厅滴水檐前,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红袍官员从外间进来,中等个儿,面貌酷似清照,也有一副宽广的前额,近前一看却是清照胞弟李远,现任朝廷敕令所删定官,负责编纂朝廷诏令。明诚大喜,抢前一步,握住李远的手,高兴地说道:
“远弟,是你来了,姐姐正想念着你们哩!”
“姐夫,大局坏了!”李远不似平常见面时的谈笑风生,
心情沉重地说道:“金兵南下扬州,皇上猝不及防,已在昨天渡江到镇江了。”
“呀,坏了!”明诚惊呆住了,瞠目结舌,仿佛大祸临头,
意识到整个江南将没有一片安乐土了,竟然忘记了邀李远进厅。
还是李远从容说道:
“姐夫,这里有吕相公手札一道,请进厅去看吧。”
明诚这才邀李远进入书房坐下。读了吕颐浩的手札,方知时局大变,皇上将去杭州驻跸,嘱江宁沿江上下加强戒备,以防金人偷渡。明诚皱了皱眉,说道:
“远弟,吕相公好不晓事,我已奉旨调任湖州,这江宁的事,我管不得许多了。”
“不,姐夫,小弟临走时,吕相公嘱我转告,他早晚即将兼任江宁知府,中旨不久可下。他暂驻镇江,待金兵退出扬州,便到江宁来接事。目前局势危急,江宁不可一日无主,望姐夫无论如何维持到吕相公到任了再走。”
“那可不行!"明诚怫然站了起来说道:“按例,奉旨之后,将府事交与通判代理,就可以离任了。我准备明天办了交卸,就和令姐上湖州去。”
“姐夫,吕相公虽与我家世交,但他是天子亲信,他的手礼可是违拗不得的啊。”李远也站了起来,走近明诚,劝道。
“远弟,且先进内去见令姐吧。此间局面困难,等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们相偕进入内院,上了楼梯,明诚先喊道:
“清照,你看谁来了?”
清照也在楼上笑道:
“明诚,你瞧谁在这里?”
两人上了楼,彼此出一片惊讶的笑声:
“哈,表姐在这里!失迎失迎!”明诚向婉华拱手道。
“呀,兄弟来了,弟妹和孩子们呢?怎不先给姐姐一个信!”清照满面春风地迎上来挽住李远说。
“姐姐,一言难尽,等坐下来慢慢细说。”李远叹口气说。
“表弟怎么一来就叹气啊,又受了谁的气,要姐姐给你出面呀?”婉华打量着李远取笑道。
“表姐,您不知道,扬州已经丢了,皇上过江来了。”
“呀,啧啧啧!果然是真的!”婉华和清照相视一惊,顿时沉默了。
清照猛然想起了兄弟的一家,忙问道:“兄弟,你这慢吞吞的脾气,快说说家中的人呢,过江来了没有?”
“侥幸都过江来了。只是扬州家中的器物全抛下了,惨啊!”李远叹息道:“皇上仓卒渡江,官民奔走逃命,几十万人拥挤在瓜洲渡口,死了多少人啊!我们一家能活着过江,还是祖宗保祐。吕颐浩世兄进了枢密院,兼任江淮制置使,总制沿江防务,邀我在他幕府中担任机宜文字。今天特地讨了这份差使,是想来探望姐姐、姐夫和表姐,明儿就要赶回去。”
明诚背着手在屋中焦躁不安地踱来踱去,时时抚摸髭须,仰望窗外,眼看夕阳西下,他沉思着,突然走到婉华面前,说道:
“表姐,恕明诚失礼,今天不能留你在这里小酌了,请你
早早回府,转告静斋老哥,日暮以后千万不要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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